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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妯娌
俩妯娌
 更新时间:2016-5-6 18:2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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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光华
  铁旦妈把一张纸伸到她老汉的面前说:“这是三婶送来的彩礼单,太厉害,普通行情就是三转(手表、自行车、缝纫机)一扭(收音机),丁香加了三金(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还加了彩电,这样下来总的两万多。说成什么也拿不出来,我看拉倒吧。”老汉说:“自古以来,剩下祖爷,剩不下祖娘,娶的比嫁的要难一百倍,要叫二旦打了光棍,是咱俩一辈子的心病。还是想想办法吧。”老婆说:“想想想,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钱是硬头货,数量又那么大。”老汉想了一阵说:“先停了油坊,把油坊的流动资金娶了媳妇吧。”老婆不同意,“那怎么能行?现在正是油坊的旺季,停了多可惜?再说,油坊一停,豆子的来源断了,油饼的销路停了,原来的主户都找了别人,以后还开不开?”两位老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两个泥胎圣像。
  月英告铁旦:“我看见爹妈实在可怜,咱们的房则今年不用修了,把木料、砖、灰卖了,卖下的钱给二旦娶了媳妇吧。”铁旦说:“咱们的旧房子已经拆了,现在住的是开口棚子,到冬天怎么办?”月英说:“我和孩子住我娘家,你挤到你妈炕上。将就一冬天,千万不敢停了油坊。”
  丁香家,妈对丁香说:“你三婶回过话了,你要的彩礼,二旦家全应承。”丁香说:“我还有几件事要和二旦说明,到他家后,不做饭、不下地(到地里劳动)、不要老人、不去油坊。”她妈说:“你这四不政策不要明说,先暗暗执行,比如,第一二条不做饭不下地,你不给他做,他能提起你的手来?第三条不要老人,这一条暂时不要执行,现在两个老人身体很好都有用,等将来老的没用了再执行。第四条不去油坊要看事而行。他要把咱顶后生用,咱当然不去。如果是叫咱算账呀、收款呀,既轻松又实惠,咱为何不去?”听了**的话,丁香高兴地说:“妈,你的话句句是真理。”她妈问:“一句能顶一万句?”两个人哈哈大笑,笑得东倒西歪。
  电视机前两个人看电视,二旦将身体往前一挪,将头歪靠在丁香肩上。丁香一把将他推开冷冷地说:“不嫌热?”二旦拿出一副扑克来说:“咱俩挣上优吧?”丁香说:“我要看书。”说着拿了一本书走开了。电影场里,二旦把两个凳子,并排一放,告丁香:“咱俩在这里看吧,”丁香拿了一个凳子坐到别的妇女跟前去了。
  婆婆生气地对月英说:“按老规矩,新婚满了十天,丁香就应该下厨房,现在半个月过了也不来,我找她去!”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月英一把拉住婆婆,说:“妈,二媳妇并不是不懂这个规矩,这是有意不来,你去必然生气,我多做一些算了,你身体不好,吃不住生气。”
  二旦妈埋怨她老汉,铁旦卖他的木料、砖、灰你也不阻拦?老汉很受屈的说:“谁说我没有阻拦?我说,铁旦,你们现在住的是开口棚子,修不起房子,你们冬天往哪住?”铁蛋说:“叫月英和孩子住娘家,我挤在你们炕上,将就一冬天,你说我要硬拦,好像嫌铁旦挤咱们的炕?”
  吃了黑夜饭,老婆告老汉,我肚子疼,赶快去医院。医生问哪里疼?二旦妈说这里这里,医生把手按到这里,二旦妈又说那里那里,医生又把手按到那里。医生问:“究竟哪里疼?”二旦妈说:“我也闹不清。”医生说我更闹不清,先住院明天再说。二旦妈告铁旦:“你打电话把月英叫来陪侍我。”
  月英刚给她娘家的妈洗完脚打发的睡下。电话响了,月英赶紧去接,“喂!谁呀?”“我是铁旦!咱妈病了,你明天来医院陪侍几天!”“行,我现在就去!”“明天来也行,我明天接你去。”天黑又走的急,绊了一跤,磕的腿破血流。月英急急地向医院跑去,满头大汗的月英呼地推开门急问妈:“怎么啦?”二旦妈说:“现在肚子不疼了,你和铁旦回去吧!”月英说:“我在这里陪你。”二旦妈说:“不用,有你爹一个人陪就行!”月英坚持不回,二旦妈生气了,“听我的话!”铁旦月英走后,老婆告老汉:“一点也不疼了,明天咱们也回吧!”老汉说:“我看你就是没病,纯粹是装病。”老婆笑了笑说:“由你说吧!你说装就装,铁旦在咱们炕上挤了三个月了,你没有活过年轻?”老汉看了老婆一眼,没有说话。
 
 第七集  为谋财逼迫分家
  (半年后)丁香在炕上睡着了,口里还含着纸烟,婆婆拿着扇子,轻轻地给丁香扇着。又轻轻地从丁香嘴里拔出纸烟扔到地上。
  丁香挺着大肚子,手拿蝇拍,脸朝墙上,看来看去。“来来来,我打我打,拍苍蝇是重体力活,弄着肚里的孩子怎办?”婆婆一边说着,一边要了丁香的蝇拍,自己朝墙上东瞅西看。
  铁旦妈告她老汉,“你快刷洗一下盆里的屎布吧,我实在累的不行了。从清早四点半起来十七个小时了,也没坐了坐炕。”老汉端过盆来,一边洗屎布一边埋怨说:“自找的受罪,养下小孩坐月则,谁家不是娘家妈伺候?就你怕丁香妈伺候不周,自己抢的伺候,受死也活该。”老婆说:“这个男孙孙,是咱们的命根根,我实在怕伺候不周孩子出了毛病。谁还愿意寻得受罪?”街上传来卖香蕉橘则的喊声。老婆唬地爬起来一股风跑出去,买回两大包香蕉橘子来,口里说着,“水果营养大,对孩子的皮肤有好处。”老汉说:“看你奔跑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累。”老婆说:“你不知道人有喜事精神爽?”老婆又抱起孙孙在脸上亲了又亲,把嘴贴到孙孙脸上好长时间不放。
  丁香正在炕上奶孩子,二旦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提包,丁香问:“提包里装着什?鼓鼓地。”二旦说:“你猜?”“猜不着,拿来我看?”二旦就把提包扔过去。丁香拉开拉锁一看,“哪来的这么多票子?”二旦说:“拾捡的,胡说。”“要是拾见的就归我了。”丁香把提包往被子底一塞,一屁股坐在被子上。二旦说:“不要闹,这是结算回来的豆油款。”丁香问:“多少?”二旦说:“三万,明天还有三万豆饼款去算,一起来就走。”丁香说:“明天我替你去吧。”“不行,出差的任务由咱爹委派。”丁香说:“你跟咱爹说说,以后出差就委派我吧。”二旦说:“你倒什也能,你以为出差就是提上个小包包收钱?有时还的送油送饼,送油就得搬油桶,送饼就的搬豆饼,你能行?”丁香从提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来说:“这两张归我。”二旦说:“家里一切开支都是咱妈出,你要的票子干啥?”丁香说:“你妈爱孙子,我是爱票子,看一看也高兴,摸一摸也舒畅。”二旦说:“少了两张我交不了账。”丁香把票子往上衣口袋里一塞,只说了两个字“不管”!
  油坊里:二旦爹点完票子说:“两万九千八,差二百。”二旦说:“昨天我骑自行车在路上撞倒了一个女孩,送人家到医院花了二百。”二旦爹听了吃了一大惊,站起来训二旦,“怎么骑车子不小心?这一下你闯下大祸了,二百块就能让了你?明天咱俩个取上五千块钱,到医院给人家说好话去!”二旦赶紧阻拦,“不用不用,女孩已经出院了。”
  丁香告她妈,“我见油坊一来一往的票子都是动万万,我实在眼羡的不行。”她妈说:“要想掌握票子,只有分开家自己开油坊。”
  丁香告二旦:“咱们分家吧。”二旦奇怪地看了丁香一眼说:“你现在什也不做,每天吃了喝了、东家出来,西家进的,游玩说闲话还不美气,分家想什?你看咱爹咱妈,起早搭黑,什也的自己操心,活的多累?趁老人们不太老,还帮咱们操劳家务,咱们轻轻松松好活几天吧。过几年老人老了,咱们想轻松也不行了。”丁香生气地说:“你真是个猪脑子,什也解不开(不懂),叫你分你分就对了,不要横三拐四找些歪理。”见丁香生气了,二旦赶紧躲到油坊去。
  “两天了你也没行动,怎么,告不醒你?”二旦看见丁香眼睛瞪的拳头大,是动了老火的样子,吓的浑身筛糠,赶紧撒谎,“我已经和咱爹说了,咱爹说研究研究,我现在就找他去,看他研究下什么结果。”说完,一溜风跑出去了。二旦边走边自言自语,“怎样向爹开口?唉,这个丁香,尽给人出难题。”
  “爹。”爹听见二旦叫他,就对二旦说:“现在离换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应该在家里多睡睡么。”二旦没有吭声,自思,我在家里睡觉是活受罪,到这时二旦不得不开口了。“爹,我和你有……个事……”他爹说:“什么事,说吧。”二旦哼哼了半天,不敢直说分家两个字,于是分家头前又加了“商量”两个字,“咱们商量分家吧。”“啊!”他爹吃了一惊说:“现在油坊业务特好,我还准备再买两副榨,扩大咱们的业务,你这思想和我的想法正好相反。”聪明的二旦没有说是丁香的主意,他装出一副关心老人的心态:“你年龄大了,身体又不好,应该摆脱家务过几年轻松日子。”“年龄大?我才52岁,我还准备折腾十年,把油坊扩大扩大再扩大。”二旦一听十年两字,心里大为吃惊:“天啊!丁香连一天也不等,哪能再等十年?”
  丁香告她妈:“老鬼不分家,二旦也没办法。”
  妈妈说:“斗!”“怎斗?”“罢工。”“向旧政府能罢工,向自己的爹妈还能罢工?”
  “因为不能明斗所以只能暗斗。”“怎样暗斗?”
  妈不耐烦了:“哎呀,榆木疙瘩不开窍,装病就是暗斗。”
  丁香一下高兴地跳起来,“好办法,好办法,我和二旦两个人都装病,看他老鬼怎么样?”“哎!斗争也得耍策略,既要有台前的也要有幕后的,叫二旦一个人在台前装病,你在幕后观察,然后看事而行。”
  丁香告二旦:“你去装病,不要上班。”二旦说:“装病就不敢吃饭,肚子饿了怎办?”丁香说:“我给你偷偷送干粮。”
  二旦妈告她老汉:“医生说二旦没病,我还看见二旦偷偷吃干粮。我估计二旦是因为不分家装病哩。”老汉说:“病是装的,想分家是真的,唉!儿女大了,麻烦事情也多了。”
  二旦爹告他小舅子:“今日把你唤来,想和你商量个事情,二旦闹的要分家,半个月不上班,天天闹。”小舅子问:“姐夫你的意见呢?”二旦爹说:“我的意见是不分,这几年油坊业务特好,趁我现在还能跑能跳,我父子们扭成一股劲,三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用不了几年就能发了。”小舅子说:“姐夫,你想的太美了,三人一心,黄土变金,现在二旦就不和你一心,你的黄土只能越变越松。我的意见是二旦要分,你就分开算了。”二旦爹说:“力量一分散,用不了一年就倒到水面上了。”小舅子说:“不一定,高级社散的时候,有人说,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退到解放前,准备吃二边苦受二茬罪吧,结果怎么样?过去三十年填不饱肚子,高级社散了头一年,人们的粮食大囤圪堆小囤则满,你想想是不是?”二旦爹听了频频点头:“倒也是。分就分,可是一个油坊没法子分呀!”小舅子说:“你再买个拖拉机,一个分油坊,一个分拖拉机。”
 
 第八集  未得逞又闹离婚
  二旦爹对铁旦、二旦说:“今天把你舅舅请来商量咱们分家的事。”说完看了小舅子一眼,努了努嘴,你说吧。舅舅咳嗽了一声,把烟头使劲按灭在烟灰缸里,行,我先说:“孩子们,你们还记得小时候家里的穷苦情况吗?炕上一张烂席则,露的半截土炕,全家人一张烂被子,大年初一吃不饱。现在咱家三副油榨,还有一台新拖拉机,可以说是咱东良庄村数一数二的首富,分家以后,不能发懒,要像你爹那样勤勤恳恳艰苦奋斗把业务越闹越大。你弟兄两商量一下,谁要油榨,谁要拖拉机,商量不妥就抽蛋蛋,抽住什算什。”铁旦说:“家要宜,哥哥让兄弟,由俺二旦挑吧。”二旦说:“俺哥在家已劳动了几年,对家庭有很大的功劳,应该由俺哥先挑。”铁旦再三叫二旦先挑,二旦看见拖拉机是新的油榨是旧的,内心想要拖拉机,但他没有这样说,就绕了个圈圈说:“我哥在油坊比我时间长,对各副油榨的性能都比我熟悉,豆则来源和油饼销路的主户都是多年的朋友,从生产角度考虑我哥分油坊比我强的多。我是生手,什也的从头学起,我选拖拉机吧,哥哥,你说行不行?”铁旦很痛快地答应行!舅舅对二旦爹说:“你看二旦多念了几年书,认识的多么正确,分析的多么透彻。从生产角度考虑,这个立足点站的多高。”二旦爹也眉开眼笑,高兴地两手一拍屁股,“呀!想不到孩子们这样的通情达理。”接着就告他小舅子:“写分单吧。”分单写成后舅舅宣布:“老人还有四万块现金,一分不留全部分给你们,每人两万,以后两位老人的生活费用由两个儿子均摊。每人每年六百斤口粮,粗细各半。”
  二旦告丁香:“爸妈的口粮咱哥已送过去了,咱们也该送了。”丁香把脖子一歪说:“正经的心你就不操,尽操的些闲心,我办吧,你不用管。”二旦没有吭声。
  丁香从口袋里抓起一把粮来,看了看说,今年的粮饱饱满满,给了老鬼多可惜呀!她闭着眼想了一阵,对,西房里还有一些老鼠啃剩的旧粮快霉烂了,叫老鬼们享受了吧。哼……不对,上面还应该放些好的。
  妈对铁旦说:“二旦送来的粮,已经放了半个月了,你去面粉厂换成面吧。”
  面粉厂的人解开口袋一看,对铁旦说:“可以,是今年的新粮,100斤粮食给你85斤面,麻烦你给我送到机房,倒在正磨面的机器里吧。”
  保管员气汹汹地把铁旦拉到厂长室说:“这个人把一口袋坏粮,倒在咱们面粉机器里,五六千斤面粉都有了味气了。”“啊!”厂长大吃一惊,要叫质监站查住,那是大乱子呀!铁旦赶紧给人家说好话。厂长说:“现在是经济社会,好话值几个钱?你得赔我们。”
  铁旦气呼呼地告月英:“人家面粉厂非叫咱们赔三千块钱不行,我找二旦去,这个钱应该他二旦出。”月英说:“钱在丁香手里,丁香肯定不出。”铁旦说:“闹上十八架也得他出,叫外人评评理。”月英说:“你这一闹,弄得咱妈也知道了,二旦给她坏粮,咱妈肯定加气,她年龄大了,千万不能再加气了,咱们悄悄地忍了吧,万一咱妈知道了,你就说坏粮是咱的,你在家里拿错了。铁旦闭着眼躺在炕上,长长地唉了一声。”
  丁香告她妈说:“我叫二旦闹分家,闹了好几天,结果更糟糕,老大分了油坊,给我们分了一台搞运输的拖拉机。”我问二旦:“你怎么不分油坊?”二旦说:“油坊是老大一手办起来的,各台油榨的性能,各方面的关系,我都不如老大熟悉,还有,油榨是旧的,拖拉机是新的,马上出车就能挣钱,所以我就要了拖拉机,老大要了油坊。我命令二旦重分,二旦说分单已经写了,咱爹、舅舅,我和老大都压了手指,分单上还写着情出自愿,绝不反悔。”丁香问她妈:“事已至此,你说怎么办?”她妈说:“斗争到底,继续闹,天天闹,不重新分家决不罢休。”
  油坊,铁旦领着十来个人,正忙忙碌碌地拆洗油榨重新安装。一转身看见了他舅舅已站到他跟前。“舅舅你刚来?”“嗯”……舅舅轻轻地嗯了一声。铁旦赶紧拿过一把椅子来,让他舅舅坐下,又给舅舅倒了一杯水。“舅舅,你找我有事?”舅舅“嗯嗯”半天(好一阵)欲言又止。铁旦又给舅舅掏出一根纸烟来,亲自擦着了火柴。“舅舅,你是不是有难言之事?你就直说吧。只要你外甥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的。”舅舅长长地唉了一声说:“二旦这几天天天闹你爹重新分家。你爹觉得分单已经写了。而且你已经拉下豆子,雇下人,花了不少钱铺排开了,所以不应承重新分家。但二蛋闹的不行。弄的你爹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铁旦听了好一阵没有说话。最后说:“舅舅,俺爹为我们耗尽心血了。再不能为难俺爹了,重分就重分。”
  油坊内,铁旦的爹妈、舅舅,铁旦二旦,月英丁香还有支书共八个人。铁旦爹宣布:“今天重新分家,由支书和舅舅当中间人。”舅舅站起来说:“今天分家用抽蛋蛋的方法,抽蛋蛋以前谁有意见提出来大家讨论。抽蛋蛋以后,有什么意见也就不管了。现在自由发言,提吧。”丁香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没有说。支书见好一阵没人说话,就站起来说:“大家没意见,现在开始抽蛋蛋。”支书拿了两块纸片,一块写了油坊两字,一块写了拖拉机三个字,当场用手捻成纸蛋蛋,放进一个小罐罐里,摇了几下。又捏起一个五分的硬币来说:“硬币上有大写伍分两字的算正面,另一面算背面。”支书问:“二旦,你要哪一面?”二旦说:“正面。”支书告铁旦,“那你就是背面了。”铁旦说:“行。”支书向大家说:“我把硬币扔到空中,等掉到地上,谁的面朝上谁先抽。再说一次,正面朝上二旦先抽,背面朝上铁旦先抽。”说完,把硬币朝上一扔,“当啷”一声,正面朝上,支书端过罐罐来,又摇了摇,对二旦说你先抽,二旦伸手抓了一个,然后铁旦抓了一个,二旦打开蛋蛋一看,拖拉机。铁旦打开一看,油坊。丁香马上气的脸红脖子粗。抱上孩子一溜风向娘家跑去,二旦赶紧追去,一边追一边喊“丁香……丁香……”二旦妈也追出去,月英也马上追出来:“妈妈……妈妈……”
  丁香抱着孩子回了娘家,一进门就哭着对她妈说:“油坊又跑了。”丁香妈想了一阵,对丁香说,现在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了。丁香问:“怎样智取?”丁香妈对着丁香的耳朵,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丁香马上破涕为笑。紧接着二旦妈和月英也追了进来。丁香马上泪流满面地对婆婆说:“我要和二旦离婚!”二旦妈和月英两个人目瞪口呆。
  月英扶着婆婆来到丁香娘家门口,用手去推街门,推不开,月英伸手啪啪啪,拍了两下门环,没人应。月英高声喊道:“丁香,妈妈给孩子送奶粉来了。”
  家里的丁香妈悄悄告诉丁香,沉住气,不要应。
  丁香,妈妈给孩子送奶粉来了,月英连着喊了四五次也没人应。急的月英又“啪啪”地使劲拍门环还没人应。月英告婆婆:“这是丁香有意不开门,咱们回吧。”铁旦妈嚎啕大哭起来。
  丁香妈在家里听见哭声,对丁香说:“只有刺痛老鬼,才能触动月英,铁旦才能让步。继续进攻,不敢松劲。”
 
第九集  为婆婆月英让步
  婆婆在家一病不起,整天喊着“孙孙、孙孙。”月英告铁旦:“咱妈两天来水米不进,你给咱妈请医生去吧。”医生来了,给婆婆打了两针,又开了一些西药。医生正要出门,进来一个人说:“我是法院的通讯员,给李二旦送离婚传票。”铁旦妈一听,浑身颤抖,跌倒在炕上,吐得一口白沫。月英赶紧掐住人中,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医生又给打了一针,铁旦妈才慢慢地哼出声来。月英一松手,铁旦妈哇地大哭起来,口里不住的喊着“孙孙、孙孙。”医生走后,月英对铁旦说:“丁香真要离婚了,咱妈见不上孙子,真能把咱妈气死,咱们把油坊让给二旦吧。”铁旦长长的唉了一声,狠狠地蹬了一脚,只说了一个字,“行!”
  丁香喜眉笑眼数着几沓票子,二旦问:“这一个月油坊能挣多少?”丁香说:“净挣票子一万一,还有四千块钱的油饼存货至少挣一万五。”二旦说:“咱们分到油坊闹对了,比分到拖拉机强得多,我哥考驾照就误了半个月,这一个月连两千也挣不下。”丁香说:“分到油坊凭你?两次分家都分下拖拉机。”二旦连连说:“凭你,凭你全凭你领导的好。”丁香说:“主要是我妈的路线正确,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看着这么多票子真高兴死我了。”二旦又告诉丁香:“现在各油坊尽做假饼,三毛一斤买回谷子,四毛一斤买回芥籽,粉碎机一粉,油榨上压成饼脱则,和真的豆饼一模一样,一斤卖一块三,利润特高。”丁香说:“咱们也做假饼,顾上两套人马,白天黑夜不停的干。”
  铁旦告月英:“这两个月二旦做假饼挣了二十多万。要不是把油坊让给二旦,咱们也能挣好多的钱。”月英说:“不后悔。不给二旦油坊,丁香离婚了,咱妈见不上孙孙,把咱妈气死,二百万也买不的一个亲妈来。”
  丁香问二旦:“老大唤你做什么?”二旦说:“咱妈病了医生说需要到太原做手术,老大和我商定,每人带一万块钱,到省城给妈妈做手术,明天就走。”丁香说:“油坊这么多事情,我一个人干不过来,叫老大一个人去吧。”二旦难为了好一阵说:“这样吧,你给我一万块钱,我送给老大,叫他一个人先走。”丁香生气地说:“你不知道昨天才进了豆则?哪里有钱?”二旦说:“前两天结算回三万来,进豆则才用了一万。”丁香瞪起眼问二旦:“你还要和我算细帐?二旦没敢作声。”
  铁旦对月英说:“两天了,二旦也没过来,月英说,我再问巧巧借上一万,你一个人先和咱妈走吧,千万不敢拖延时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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