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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培良先生是平遥东泉镇西赵村人,祖上数代经商,清雍正以来,内蒙、宁夏各族人民熟知的祥泰隆、隆泰裕、广发店三大商号,曾为他家祖业,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由于日寇入侵,西北军阀马鸿逵的掠夺,加之内地沦陷,各地分号倒闭,经济运转链的中断,使“三大号”日趋衰退,到他父辈时,已家道中落。 1941年3月,平遥大地的抗日斗争进入最艰苦的相持阶段,幼小的董培良接受了启蒙教育,教他的大舅是一位老秀才,董培良在戴着老花镜的大舅严厉目光监督下,还配有铜烟袋的“恐吓”,每天摇头晃脑地死记硬背《三字经》、《百家姓》、《朱子治家格言》、《论语》、《孟子》等科举时代的经典,使他年幼的心灵深感乏味,但这种形式的早期教育,却为他后来研究历史文化奠定了坚实的“国学”基础。 1960年,董培良考入山西医学院儿科系,但入学仅一个月,就因被学校校医室误诊为“肝炎”,他被责令休学回家“疗养”,其后二年,他曾在段村中学任代教;曾在省晋剧青年演出团乐队当伴奏员。1961年,在教育改革的浪潮中,他受命负责改革平遥县中学历史教材,为此,董培良翻阅了大量历史书籍和教学参考书,“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经历为他打下了深厚的历史知识基础,成为他日后研究平遥历史文化的历史知识资源。 大学毕业后,董培良响应毛主席“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六二六”指示,被分配到平遥辛村公社卫生院这个山老区医院工作,长达十年之久。1977年7月,因工作需要,董培良被调任城关医院副院长,1983年升任平遥县卫生局副局长,1990年当选为平遥县政协副主席,社会事业的需要,使他走上了弃医从政的人生道路。 1997年12月3日,平遥古城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获得成功。由于在县政协中董培良分管文史资料工作,他带领文史委委员们,顶严寒冒酷暑,风来雨去近一年,考察了全县现存的各种古迹遗址,抄录碑刻,分析建筑结构,求教于当地群众,求教于熟悉平遥掌故的郭诚、石生泉、石国宝等老一辈学者,编辑了《平遥古城现存历代碑文录》,还根据自己积累的点滴知识,撰写了《龟城杂谈》、《雍正王朝辨》、《英雄无名胜有名》、《冲虚真人碑刻考》、《中都故城考》、《阎锡山飞离太原以后》等文章,发表于《人民代表报》、《人民政协报》、《山西日报》、《山西政协报》、《晋中日报》及《海内外》、《沧桑》、《文史月刊》、《史志研究》、《文史精华》等报刊杂志上,受到读者及专家学者重视。 平遥古城现存古迹大量的是宗教文化遗址,为此,董培良除购买宗教知识资料从头学起之外,还请教当地各宗教界人士,更利用接待全国五大宗教领袖等机会,虚心请教各宗教界的国家级权威人士,并互换名片,建立了经常求教的联系热线,使自己的各种宗教知识不断充实、完善,从而做到言之有据。 董培良先生对平遥历史文化的研究,特别重视从经典典籍中汲取营养,他通读了《明史》、《清史稿》、《山西通志》、《汾州府志》并选阅了《魏书》、《新五代史》、《清稗类钞》、《万历野获编》、《洛阳伽兰记》等相关史书,开阔了眼界,充实了知识,论证纠正了研究平遥历史文化的许多误区。 2004年成立平遥文化艺术界联合会时,董培良被聘请为名誉主席,广受各界人士的敬重和爱戴。 为了使平遥古城文化内涵的研究知识能在全县普及和应用于旅游业,董培良不顾年高体病,多年来为旅游局的导游培训班讲课,为不少景点的开发、布展等提供服务,为全县领导干部、各类干部培训班、入党对象培训班等讲课,为慕名前来平参观的香港、深圳、中国民航单位的团体客人讲授《晋商文化与现代金融业》、《晋商文化与当代企业管理》等专题,2008年6月25日,北京奥运火炬平遥站传递时,他还应邀到太原电视台担任主持嘉宾,进行直播解说,受到好评。 董培良先生仍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精神,与岁月年华抗争,与缠身顽疾抗争,仍旧笔耕不辍,很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奉献精神。 正如他为自己立的座右铭:“人的一生,在历史的长河中是十分短暂的,有如流星闪光,昙花一现,但如果我能以辛勤汗水加不懈努力,为社会的发展和进步,留下点滴痕迹,我就死而无憾了。”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身体力行地在做,我们有幸,平遥有幸,历史有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