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梅,女,1974年生,平遥人,笔名梅子。现供职于平遥县统计局,平遥文学协会会员,自幼喜欢读书,把书作为自己人生路上最好的朋友和老师,但是对于文学自认为还是一个门外汉,最多算是站在文学门外向里面张望的好奇者。
古城穿越千年的乡愁
古城平遥,我是从内心由衷的喜欢她,眷恋着她,不仅仅是因为她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为世界文化遗产,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不仅仅是因为她曾是清代晚期中国的金融中心,不仅仅是因为她有中国目前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县城格局,而是因为每每走近她,触摸她的气息,一股暖流就会自心底散发出来,这是一种拂之不去的接近乡路的亲切和朴素,就好像经过历史沧桑变迁的乡愁穿越千年,突然间齐齐整整重现在眼前,从灰色的记忆里一点也不差的撞进现实的怀里,向这座古老的城里走的越近越深,这种感觉愈清晰。
古城平遥,古的实在,古的精致,古到古意盎然,是在于它二千七百年悠久的历史,在于它依然保存着我们世代传承的共同记忆。从外面便可远远望见的古城墙古城楼巍然屹立,站在城墙上登高一望,城内满眼全是灰瓦飞檐,轮廓起伏;漫步在古城,古街巷交错纵横,四通八达,古店铺、古民居布局严谨,浑然一体,左边的古庙宇、右边的古县衙井然有序,紧密呼应;这里人们重商又尊孔,有城隍,道观,也有教堂,相存相依,共生共荣,静静的每一块青砖灰瓦都透露着千年的文化,讲述着历史的变迁和忧患兴衰,满城的灰色更是加重了这种历史的厚重感和沧桑感。
黄沙吹老了古城,吹不老岁月,时光荏苒,古城虽古却并不见苍老,历经千年风雨沧桑,至今仍雄风犹存。夯土的城墙依然为几十万古城人民遮风挡雨,古城没有像其他有些古迹成为沉沉文物,而是充满了生命活力和生活气息,曲折幽深的四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迎来送往,古色古香的老式铺面依然鳞次栉比,让人能切身感到当年中国华尔街的繁华喧闹。到了晚上明清街上古朴厚重中更是有了一些现代的霓虹闪烁。在热闹背后的蚰蜒小巷子里倒是多了些宁静,这砖墙瓦顶的四合院原汁原味,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然炊烟袅袅喜笑怒骂不绝,依然摇扇纳凉结婚生子生生不息。
古城平遥,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字或词来描绘我对她的感情,对于我,因为是家乡,找来找去,还是觉得“家”这个字更合适一些。家是什么,是安身立命遮风挡雨的地方,真正意义上的家是安放心灵的家。我们走遍世界,也不过是为了找到一条走回内心的路,我们一直走在回家的路上,常常又感觉在外面闲荡的太久,想要靠近却愈走愈远。我们在人海中穿梭,在内心深处迫切地想要找寻一个地方,古城于我而言就是一个能安放心灵的地方。漫步古城,总会有一种亲切如母亲、放松而不颓废的归属感。
古城平遥,对于很多他乡游客来讲,我想用“乡愁”这个词形容古城,乡愁是什么?乡愁是一捧手中的黄河水,乡愁是一棵为你守侯的老槐树,乡愁是一座青砖灰瓦的四合院。有多少人在行走中找不到乡路,感叹“乡关在何方”,有多少人在明月下望尽乡愁,梦回秦关。乡愁在哪里?寻得乡愁地,即是心安处,是古城平遥,恰恰与我们这样地有默契,给了我们一个触摸乡愁的机会,这是我们民族共同的记忆,对于汉文化熏陶着的国人,没有比这座古城更能让乡愁鲜活在现世而不是记忆里,没有比这座古城更能如此温暖如此宁静安放我们的桑梓情怀心灵老家。
古城平遥,就像是一个大的庭院,这个大庭院里座落着大大小小的四合院几千座。现代生活把我们赶往钢筋水泥的楼房,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寂寞,常常给人一种不胜高处的紧迫压抑感,而在我们内心深处温暖的记忆里,家便是庭院,庭院便是家,有庭院,才有人生,庭院里,生命回归本质。漫步在古城中,市井街巷,店肆林立,四合院落,青砖瓦屋,精巧的木雕、砖雕和石雕配以浓重乡土气息的窗花剪纸,你觉得它是文化也好,感到温馨也好,它自不语,咫尺之间,古城把历史的坚硬凝固和鲜活灵动的现世紧密融合,把灰色的回忆和繁华梦想牵手相连,把魂牵梦萦的乡愁和恬静平和的心灵安放在一个屋檐下。
古城平遥,从远方走来,历尽沧桑,因为其旺盛的生命力,没有乡愁的忧伤,只有乡愁的眷恋和安宁。选择一天最好是在雨天或者冬天来吧,雨天这里的世界便要安静许多,走进古城,感觉穿越时空时光倒流的点点滴滴,轻轻抚摸一砖一瓦的世界,细细品味历史的厚重和沧桑,在她的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里,我们停下奔波的脚步,静静地感觉自己的呼吸,倾听内心的声音,找寻世界的真实,这时人生便也简单了许多吧。而在冬末春初时节这里会给你一个最最中国式的喜庆春节,这里有中国结大红灯笼高高挂的热情街道,有贴着大红春联满院飘香的四合院,有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年的味道。
来吧,让我们一起推开古城厚重的大门,轻轻地靠近一块块青灰砖瓦,仿佛是靠近一个千年的梦,往昔繁市富邑依旧在我们眼前。我们走进古宅,窥视墙里的世界,庭院深深深几许,又有多少故事在其中。古城平遥,我的家乡,更是中国的世界的,是可以安放乡愁的最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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